程灵素是小说《飞狐外传》的女主角之一，名字取自《灵枢》、《素问》两本医学经典。顾名思义，程灵素必然是个精通医理的女子。程灵素师承“毒手药王”无嗔大师，深得药王真传，甚至青出于蓝。她不但继承了无嗔大师的遗作《药王神篇》，还成功培育至毒七心海棠。以程灵素的建树来说，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个用药用毒的奇才，但她仅仅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。如此年纪轻轻便能有此成就，没有过人的聪明才智那是办不到的。
的确，程灵素机智聪敏，料事如神，智谋绝不输于黄蓉，想来金庸给她一个“灵”字便用意在此。但这个“灵”字又不仅仅是指聪明机灵这一点，而是程灵素整个人的气质就非常的灵秀，绝不是那种木头美人。当然，按金庸的话来说，程灵素姑娘算不得美貌，姿色也是平平。然而，一个人的灵气甚至能超越容貌，更能使人忽视她的容颜。小说读到最后，有多少人会去介意她长像普通呢？人们记住的是她的聪慧，是她的痴情。
七心海棠是天下至毒之物，与程灵素的气质不搭，唯一还算匹配的大概是那份独一无二，还有那份七窍玲珑。程灵素绝对是金庸笔下最独特的女主，她没有倾城倾国的容颜，更没有张扬的个性，也没有强大而令人不能逼视的气场。她就像是邻家小妹妹，可亲可近。一见之下，或许你都记不住她的长相。久处下来，你会发现她的体贴，她的周到，她的细心，她的善解人意，甚至于她的用心良苦。
情到深处无怨尤，程灵素一生的悲剧就是爱上胡斐。如果胡斐没有去药王谷，那么程灵素还是那个在药王谷饲花弄草的普通村女，就此平安度过一生，或许也像普通人一般相夫教子，不问江湖是非。奈何，情劫难避，胡斐还是找来了。他的坦荡不羁、他的善良厚道都深深地打动了她，让见惯了师兄妹之间勾心斗角的程灵素心头一动。从此，一往情深不能自拔。
似此星辰非昨夜，为谁风露立中宵？程灵素用情再深，终究换不来胡斐的爱情。胡斐心中住着一个袁紫衣，她付出再多都是徒然。为他江湖奔波，为他用尽心思，为他不惜性命，那又如何呢？他肯给的只是一个不尴不尬的身份——义妹。这是明明白白的拒绝，她和他之间这么近那么远。原来人世间的天涯不在千里之外，不在万里之遥，只在咫尺之间。咫尺之间，如万水千山般难以跨越，她要怎么才能跋涉到他心间？前路茫茫，是一片无望的深渊。
美人如花隔云端，君子亦如是。即便如此，深情无悔。爱了就是爱了，如何能够抽身而出？程灵素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，即便伤到体无完肤爱到粉身碎骨，她也只能一直往前走，哪怕那里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。
爱到痴狂，爱到心碎，爱到绝望，她终究没有恨过。上天似乎知道她爱的辛苦，便给了她一个解脱的机会。她死了，为救胡斐而死，为胡斐啜毒而死。那本是无药可治的剧毒，她却用自己的生命给了他解药。那一刻，她是开心的，因为她是为心爱的人而死。可是，她心中就没有一丝一毫的遗憾吗？胡斐的伤心里有几分是兄妹之情几分是男女之情？或许，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。
爱或者不爱都不重要了，伊人已去，她的音容笑貌都悠悠地跌落在过往的岁月里，再也捡不起拾不回。当程灵素倒在胡斐身旁慢慢死去的时候，小编也忍不住为这个可怜的女子流泪。她那瘦弱的身躯蜷缩在一起，似乎这样子就可以给自己取暖。
胡斐曾经给过她的感动，她已经用生命偿还了他。如果重来一遍，相信她还是会选择爱他。爱情本就是无可救药的，心伤心死都是一个人的辗转。
人生自是有情痴，此恨不关风与月。程灵素的结局总让我们唏嘘不已，除此之外，我们又能为她做什么呢？相思令人老，岁月总无情，谁怜女儿痴心？那纤弱的少女，带着她的爱永远的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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