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天爷也有点厚此薄彼的意思,总不愿叫伞君白白睁着惺忪的睡眼出门,没一会儿便飘飘洒洒地下起了小雨。伞君披了件绿裳,格外靓丽。雨儿因此格外的温柔,每一次触摸竟都不闻丝毫声响。这二人一路柔情蜜意,极尽缠绵。为这无声的温柔所包围,山林一派静谧,平日总喜欢叽呱的鸟儿似乎也酥在了这绵绵柔情里,忘了喊出自己美妙的嗓音。
我虽尽力放慢脚步,无奈还是爬到了山腰,不得不收了伞君,做了个棒打鸳鸯的恶人。伞君待在小亭,雨儿竟无法再接近她一分,便觉得十分没意思。加之不愿跟我纠缠,便渐渐地隐了身形。无奈我又是个不解风情的,竟是没有领略到它这一番失意,只一个劲的顾着自己打球,早忘了把伞君再请出来以便他二人斯缠。气愤之下,雨儿竟是一去无踪,不知躲到哪里生气去了。
下山时候,依旧不见雨儿踪影,伞君也只得闷闷笼了裙裾,一旁默默去了。话说我是有那么点没心没肺,他二人这番分离我竟丝毫未看在眼里,放在心上。反而,四处观望,见着轻烟氤氲,便觉格外缥缈;见着万山葱翠,便觉格外沁心;见着竹林森森,便觉格外清幽。眼睛忙得不亦乐乎的同时,耳朵也没闲着,听鸟鸣清脆,便觉格外悦耳;听山风隐约,便觉格外轻柔;听溪水潺潺,便觉格外清雅。心里小声地嘀咕着:古人诚不欺我,空山新雨后果然妙得很。
当然,伞君对我记恨在心,对这一声嘀咕那是不屑一顾,看她一路合着眼睛,便可知心里那一份不忿了。无奈,我这人脸皮厚,一路上竟自顾自地熏熏然了,甚至还有那么几分陶醉。不信,你看,雨儿和伞君闹出的这一段风月事,俺权当没看见,反而觉得这个早晨格外的美妙,以至于生出些绵绵诗意,禁不住就吟出了那么一句:此中有真意,欲辨已忘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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