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四)
年复一年的岁月里,我们听着别人的生死故事,因为与己无关,所以也就无关痛痒地听着。也许某一刹那也有会触动,但依旧冷漠的前行。除了自己,除了切肤之痛,谁又能真正体会别人的伤痛呢?究竟是我们太冷漠,还是生命本就是一种漠漠?
我们想为自己觅一个终身伴侣,说到底是不想自己去承受这一切。然而,有或无那么一人,我们都在独自承受,独自前行。明知如此,还不是不想将这场戏自顾自地唱下去,毕竟,独唱多少有些凄清,也有些无聊。所以,尽管一个人过着自由自在,但终究也不想特立独行,宁可与大众为伍。
由是,在这个年纪,看着别人都结婚生子,看着别人都拥有了自己的家庭,不管好或不好,自己都希望也能够去经历一番。所以,逢人问起的时候,我就跟他们说遇着好的千万不要忘了给我介绍。大家发动起来,就不相信办不成这事。但期望越高,往往失望也越大。介是介绍了,可是一个个都离我的期望太远,看过之后,连印象都未留下一个。有时候我自己也纳闷,究竟是我真的眼高于顶,还是我也就值这种货色?可我扪心自问,并没有目空一切,也没有妄想要摘天上的星星或者月亮,只想携萤火之光,照亮我孤单的旅程。
也许,我的生命里终究欠些这样的缘分,所以,到此时此刻我也只有形影相吊。但,此心不死,依旧在苦苦追逐,期望真能遇一人,写一份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的平淡。只是,连我自己都不知道,还要寻觅多久,还要挣扎多久,还要徘徊多久,还要煎熬多久。但来者不拒我是做不到的,随便将就我也是做不到的,宁可高傲的单着,也绝不会随便把自己给推出去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甚至年复一年,本来饱受煎熬的心,也渐趋平静下来。外界的压力似乎也不足惧了,旁人说什么也不大理会了。生活虽然不空虚无聊,但究竟少着什么。至少在世俗的眼光里,在男婚女嫁的尘俗里,确是少着一些东西的。我明白,别人也看的见。不识趣的张嘴就问,识趣或者体贴的,尽量不去触碰,以免磕着伤着你。问与不问究无多大分别,总有一根神经是特别敏感的,这根就不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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